依靠クソ及咖啡驱动中

写的时候一直在单曲循环Astronomical-Svrcina（笑），下一章应该可以和前面的情节联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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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Tony离开房间，Wong拿出一件沉甸甸的东西戴在Stephen胸前，他有些疑惑地低头，下一秒瞪大了眼睛。 

“你把时间宝石带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想起Wong并不知道自己与时间宝石失去联结的事“……我现在没有能力使用它，这太危险了。”

“我知道。”Wong并没有因为他的语气有什么不快，“你把它放回卡玛泰姬不久我就知道了。”他无视Stephen夹杂着怒火的目光继续说下去，“但这是时间宝石的意思。”

“时间宝石的意思？”

“我和它之间没有联结，这只能靠你自己解决，别动。”他准备使用治疗法术，却被Stephen拦住。“保存体力，Wong，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现在的状况，我的精神状况极不稳定，就算恢复到可以使用法术的状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在受到刺激时失控，到时候这里没人可以阻止我 。”

“去帮他们，时间宝石要你把它带来肯定是有原因的，有斗篷在不用担心我，替我保护好Tony。”   

Wong有些犹豫，但在他的再三保证下还是打开传送门离开。

Stephen在斗篷的帮助下从床上坐起，刚想查看时间宝石的情况就看见红色战甲在巨响中撞破墙壁摔在地上。他立刻挣扎着站起身，时间却在瞬间停滞。阿戈摩托之眼中有光亮闪过，他稍感晕眩，下一秒就置身于一个纯白的空间中。 

记忆深处的那团曾不断呼唤他的阴影此时化作实体正在靠近，尽管没有威胁，他仍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重新建立的微弱连接告诉他时间宝石迫切地希望他接受，Stephen稍稍犹豫了一下，曾经无端的抗拒让他怀疑其中隐藏着足以将他摧毁的黑暗真相，可时间宝石展现出的急迫绝非与当下无关。

或许是转机，在绝境中，他无法拒绝破局的唯一可能。

事情不会更糟了，他想。

然而当那些被血液浸透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14000605段记忆即便是模糊不清也几乎要将他逼疯。他绝望地发现那些都是真的，火炬树给他看的一切都是真的，Tony的确无数次死去，只不过站在爱人残破身躯旁的不是复仇者而是他自己。这一切一直都有预兆，每一次与时间宝石接触它都在努力帮助Stephen想起身为至尊魔法师的责任，只是潜意识中对事实的逃避让他有意忽视展现真相的蛛丝马迹，逃避亲手埋葬爱人的事实。

够了，停下来。

他不自觉抬手覆上脖颈，在心里哀求，却收紧五指终将软弱封锁其后。是他自己选择的这条路，他拒绝了自由选择结局的权利，拒绝了与爱人共度一生的可能，拒绝了不知多少次失败后曾祈求的所谓上天的怜悯，甚至是私自替牺牲者做下被剥夺生命的决定，一步步引导着他们为“大局”献身，如今他又有什么权利霸占另一个自己的人生。眼前的确是他从未停止向往的美好，这太过诱人，但他没办法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心安理得地留在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逃避真相。他必须接受他所恐惧的，接受将在悔恨和痛苦中度过漫长人生的宿命。

正如所料，无意间抓住渺茫希望却要放手的不甘和恐惧将他再次拖入深渊， 只是当Tony受到伤害时，他的痛苦，美好的现状，这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了。

记忆的恢复无法修复身体所受的损伤，但那些烂熟于心，曾被封锁在卡玛泰姬深处的咒语足以解决现在的问题。他在时间停滞的白色空间里手指翻飞，恍惚地回忆。“禁术”这个词对于他而言已经不再有意义，14000605条时间线，他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把所谓禁术几乎用了个遍，尝到了各种各样的后果，这也让他知道哪些是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哪些不会让他立刻死去，哪些可以让他短暂获得力量。

Stephen抬手用传送门将劈向Tony的攻击接下。至尊魔法师的加入很快让局势明朗起来，只可惜在火炬树的有意掩护下首领已经不知所踪，不过已经确认他并非法师，那些简单的魔法道具也无法支持让他在短期内掀起大的波澜。

“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我可以处理。”

Wong一定看出来他使用禁术了，不得不说Stephen很感谢他体贴地没有现在就找自己算账。他环视一圈确定所有危险都已解除后，在斗篷的帮助下缓慢降落在Tony身边，看着对方急匆匆跑来，随后小心翼翼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好久不见。”

Stephen眯着眼睛把头搭在他的肩膀，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大概是发烧的缘故，他现在浑身发冷，伤口也疼得厉害。不用检查他也知道自己的伤有多重，未愈合的骨折，内脏，可能还有某处内出血……但他贪恋此刻的温暖，不愿放手。

好久不见。

“或许我们应该稍后叙旧，Jarvis？”

“Sir，Dr.Strange正在……”模糊的意识让耳边的声音变得渺远，违背规则获取的力量渐渐消散，和汹涌而来的疼痛一起向他讨要压上赌桌的筹码。他几乎将全身都倚在Tony身上，血液从微张的口中溢出，顺着战甲滴落。

“Stephen？Stephen？我们回家，你别睡。”

Tony似乎在大喊着什么，他皱起眉，在失去意识的边缘不自觉呢喃出声。

“我们……回家……”

监护仪器骤然发出嗡鸣，将趴在床边的Peter惊醒，他立刻从椅子跳起奔向门外，却险些撞上冲进病房的Christine。

“Palmer小姐，博士他……”“安静！”

少年的声音戛然而止，Christine揉了揉眉心，尽量用温和些的语气安抚他。

“抱歉Peter，Stephen现在有生命危险，我暂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能帮我打电话叫Wong过来吗？”*

卡玛泰姬？

Stephen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身体隐约传来疼痛感，没有伤口。

“Stephen。“

回过头，他的导师正坐在长椅另一端看着远方翻涌的云层，脸上超脱于世的平静温和让他感到莫名不安。

“我失败了。“记忆的断层让他完全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话语只是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你击退了多玛姆，和那些超级英雄联手解决了Thanos，还有那么多试图进攻地球的异世界生物，不是吗？“

“可我失去了最爱的人，这真的算是成功吗？“

声音短暂地停顿，“如果是当初那个初涉法术的我，我会说不算，但作为前至尊魔法师，我不得不违背我的本心，告诉你这是一种成功。“

“前？“

古一收回目光，眼中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

“Stephen，现在你才是至尊魔法师。“

大雪从天空飘落，他看着自己身上的学徒服饰逐渐变成深蓝色的法师袍，红色斗篷安静地搭在肩头。

“你离开了。“

“是的。“

“我和你一样，借取了不应拥有的力量。”

“这种行为终归是错的，但有时为了履行职责，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

“从我们选择这条道路开始，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可言了。”

……

对于这些问题，他其实早已在漫长的时间旅行中找到了自己的答案。可当古一再次出现在面前，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刚刚来到卡玛泰姬的学徒，迷茫，徘徊。

良久，他站起身向导师告别，却被叫住。

“Stephen。”

“你我都知道我的灵魂已经消散。”  

他没有回头，只是盯着脚下古一被夕阳拉长的影子，看着它渐渐消散，被熟悉的身影取而代之。

“那个不断将你从边缘拉回来，推着你继续前行的人，始终是你自己。*”

“回去吧。 ”

他睁开眼，视线最初被围绕在他身边的医生所阻挡，在他人的几声呼唤后，Tony穿过人群握住了他的手。

Stephen轻轻勾住他的尾指，在仪器发出的嘈杂声响中开口，嗓音沙哑。

“你也离开我了。“

“不，Stephen，看着我，我还好好的。“ 

“可我看见你死去了，无数次。”

“那只是幻觉，我就在这里。”

“幻觉吗？”他苦笑一声，很快便再次昏睡过去。他曾不断逼迫自己一次又一次从幻想中醒来，提醒自己TonyStark已经离他而去，而他的爱人，即便是在每一次受伤昏迷后的梦里也会毫不留情地“逼迫”他承认死亡的不可逆转。  

现在这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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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早已离开，此时只是Stephen内心类似于感性与理性的对话（所以有的观点可能与真正的古一不相符）